前DJ兼資深口述影像員彭晴專訪|口述電影讓她在人生低潮中振作:「它給予我信心、力量和支持!」

前DJ兼資深口述影像員彭晴專訪|口述電影讓她在人生低潮中振作:「它給予我信心、力量和支持!」

14 Oct 2022

對一般人來說,行街睇戲食飯是平常不過的事,但對視障人士來說從來都不容易,有時更是舉步維艱。在緣份的牽引下,前DJ兼資深口述影像員彭晴從義工做起,多年來為視障人士聲音導航,見證「錄音書」、「電影導賞」到「口述電影」的發展進程,本以為是她在服務人,反過來她更感恩這份天賦的工作,讓她在人生低谷中重新振作!

Moe Kwok
Moe Kwok

Senior Content Manager, Beaut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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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麼是口述電影?

甚麼是口述電影?

口述電影專為視障人士而設。口述影像員要在盡量不干擾對白、聲效和背景音樂的情況下,用簡潔、生動、富想像力的語言加以解釋與描述人物表情、動作、空間佈景、場景等等,以助視障人士理解電影內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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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婚後意志消沉 藉訪問機會開啟了口述影像的大門

擁有天賦靚聲的彭晴,任職電台DJ、節目主持和司儀多年

擁有天賦靚聲的彭晴,任職電台DJ、節目主持和司儀多年,廣播事業可謂一帆風順。愛情路上的她本來也甜蜜得意,惜後來發現丈夫不忠,唯有忍痛離婚。迎來人生沉重的打擊,彭晴曾一度意志消沉,整個人也提不起勁,即使以工作麻醉自己,又如常返教會,獲好友愛錫與支持,但感覺仍然像行屍走肉。直至一次工作機會,訪問了當年「十大再生勇士」的視障人士陳衍泓,才真正開啟了口述影像的大門。 

口述電影的雛形——電影導賞

言談間,陳衍泓提議我加入盲人輔導會去做義工,讀有聲書,我覺得幾適合自己

「言談間,陳衍泓提議我加入盲人輔導會去做義工,讀有聲書,我覺得幾適合自己,一來時間彈性又可以幫人,二來又可轉移視線,充實日常生活。」後來彭晴認識了香港盲人輔導會訊息無障礙中心經理Emily Chan,她提議一個新的想法,為視障人士「講戲」:「於是這樣陰差陽錯之下我開始了口述影像的工作,那時候叫『電影導賞』,即是『口述電影』的雛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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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導賞的工作讓彭晴發揮所長,一試愛上!加上那時候的自由度較大

電影導賞的工作讓彭晴發揮所長,一試愛上!加上那時候的自由度較大,她覺得很好玩:「試過現場做《證人》的電影導賞,其中一幕我用問題去跟現場觀眾互動:『有疑犯來到某某面前,你估吓他會不會將把刀斬下去 ?』當時全場反應熱烈,有人大叫『好驚呀!點算?』」受眾的直接回應令彭晴直呼「好過癮」,不但成功帶動全場氣氛,亦感受到受眾完全投入在電影情節,並樂在其中。

又試過做現場版的《游龍戲鳳》的電影導賞

「又試過做現場版的《游龍戲鳳》的電影導賞,困難的地方是電影剪接很快。那時候在盲人輔導會的大禮堂,三十幾人一齊看戲,怎料一熄燈全場漆黑一片,連筆記也看不到,幸好那時候的我已練習了多遍,基本上在沒有講稿的情況下,邊看邊做描述。雖然沒有現時做法那般細緻和準確,但創作空間之大亦令我覺得很有滿足感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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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重要的是,視障人士的正面回應給予她力量和支持

更重要的是,視障人士的正面回應給予她力量和支持,更令她重拾信心,不再有被遺棄的感覺,令她在人生低谷中重新振作,這寶貴的經歷亦成就了她在2019年獲得全港義工傑出奬。「不過以現今的標準,放了太多主觀情緒就未必合格了。」究竟做口述電影是怎樣的一回事呢?

口述影像是一門藝術

彭晴本著「出口助人」的心踏入口述影像之路,怎料一走已過十年。「最初做『電影導賞』,我要重覆看電影四五次,期間要充分了解劇情,思考無對白之間可以加入什麼描述,然後寫下筆記,再反覆練習,基本上是一手包辦撰稿和口述的工作」,「那年代做口述影像沒有現在那麼有系統和仔細,主觀性強一點,更考驗口述影像員臨場執生的技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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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述影像是一門藝術

近年香港盲人輔導會積極招募義工,又開辦口述影像的培訓課程

近年香港盲人輔導會積極招募義工,又開辦口述影像的培訓課程,仔細分類為撰稿員、審稿、口述影像員及錄音監製等崗位,錄製聲帶的過程更嚴謹。彭晴再解釋:「我認為口述影像是一門藝術,當中要花很多時間和心血製作。雖然就個人而言,比較喜歡情感的演繹,像廣播劇一樣。但畢竟太多的描述,會令視障人士少了一些想像的空間,現在正式的口述影像員都不能投放太多的主觀情感,應盡量以客觀態度扼要描述人物的情感,例如傷心的情緒,可以用細聲、停頓、慢速等方法去表達;如果是開心的話,就可以提高聲調、說快一點。當然如何拿掐得當,得要用經驗去累積。」

作為專業的電台DJ又是資深的口述影像員,彭晴擅長聲音導航,無論咬字、語音和語氣都掌握得較好,不過所謂高手在民間,新入行的口述影像學員也滿有天份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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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來人分享:口述影像員的困難

過來人分享:口述影像員的困難

前傳媒人梁劍紅自小對「聲演」有著濃厚興趣,加上豐富的配音經驗,成功在幾百人的海選中脫穎而出,入讀「專業電影口述影像培訓課程」,經歷了為期超過一年的密集培訓,日前剛順利畢業成為專業的口述影像員。

口述影像獨有一套畫面以外的意境,口述影像員必須完全掌握內容

口述影像獨有一套畫面以外的意境,口述影像員必須完全掌握內容,再用自己的代入和想像,炮製出「戲味」。作為過來人,梁劍紅認為做口述影像員比想像中更難:「難在拿掐和平衡。因為要預設視障人士完全看不到畫面,而同一畫面有多種元素,在極度有限的時間內,要決定挑選哪個重要元素,拿掐就相當重要。例如王家衛的電影,牽涉許多影像和意境,某程度上不能直白地感受,那我如何在不破壞原著下表達出應有的內容呢?這就是平衡的問題。」

梁劍紅補充專業的口述影像員理應不能有主觀情緒

梁劍紅補充專業的口述影像員理應不能有主觀情緒,但有些激烈的畫面例如爆炸場景,如何運用語氣營造適當氣氛而不影響主軸,就要靠撰稿、審稿等工作人員多方面的溝通了。 

對失明人士來說,看戲是不容易的事,社會資源上仍有所不足,梁劍紅希望有關方面可加強推廣。至於前輩級的彭晴也期望未來有多點口述影像的形式和節目,例如電視劇、展品的導賞和公共設施服務等等,提供更多合適的娛樂節目和欣賞藝術的機會予視障人士,豐富他們的生活。

甚麼是口述電影?

口述電影專為視障人士而設。口述影像員要在盡量不干擾對白、聲效和背景音樂的情況下,用簡潔、生動、富想像力的語言加以解釋與描述人物表情、動作、空間佈景、場景等等,以助視障人士理解電影內容。




更詳細內容:前DJ兼資深口述影像員彭晴專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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