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ubberBand,屬於香港人的樂隊,一直是其是,非其非,有人說他們只是做騷抽水,有人愛他們敢言,對於閒言他們一於少理,堅持做自己,保存一顆赤祼的心去生活,以音樂為香港這個兼容並蓄的地方注入正能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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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方,不是愈大愈好嗎?錢,不是愈多愈好嗎?繼之前在紅館的演唱會,RubberBand今次再下一城,可以,舉行地點卻選在規模較小的伊利沙伯體育館。不向大場地埋手,不是不貪,而是他們貪的是和觀眾有較親近的距離。

四人事先張揚,不會操肌肉,不會花心思去搞置裝,但承諾將所有心思、汗水都押在音樂上。「今年下半年社會變數大,希望用純音樂演出,讓大家暫時放下外面的煩惱,如果觀眾本來是情緒很繃緊的進場,希望他們可以帶着輕鬆的心情離開,再面對每日的生活。」
是次演唱會的宣傳海報構圖是一幅插畫,沒有用上相片,清新得像霧又像花,原來寓意深長,泥鯭解釋:「今日社會充滿很多假象幻覺,就如那張海報,看上去明明是我們四人的樣貌,但只要仔細去看,其實全都是花鳥蟲魚等很自然的東西。」這正好呼應了其專輯《frank》的主題"frank",亦與另一首歌〈語言偽術〉,不謀而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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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 Frank, My Friend
既然RubberBand提出frank,對於坦白,四子又各自有甚麼痛苦或痛快的事,可以表述?
泥鯭憶及,樂隊入行初期,曾因隊友之間一些坦白評語,引致不快。「譬如,大家各自寫了一首歌,卻被指有別人的影子,固然會不開心。因為從事創作的人,作品被批評,難免有點耿耿於懷。但合作多年,大家慢慢明白,這是應該的,現在習慣了就講得痛快了,不用轉彎抹角,合作愈久就愈不用開場白。」
說話舉止總是溫文爾雅的阿正,回應這個問題時,簡直叫人「另眼相看」。「每次講大話及真話都很痛快。我以前經常講很多小大話,最麻煩是講完之後,自己卻不記得,經常被識穿,於是又用另一個謊話去掩飾先前講過的大話,製造出不少煩惱。其實,有時說謊只是為了擔心別人的感受。近年已學會盡量坦白,只要不介意旁人怎麼看你,人就開心得多。」
這時泥鯭補充了很"man"的一句:「怕煩,不想解釋,於是胡亂作個藉口!」
阿偉是個性情中人,答案也最感人:「初入行時,經濟方面不大好,暪住阿媽話自己搵到食,其實大家心照不宣,不知道這可否稱為善意謊言?我不想她擔心,但內心很痛苦很難受,因對家人也不敢說出真相。」
至於出名易哭的6號,不單止在演唱會道謝時會哭,坦白時,也哭。「向一些自己很珍惜很愛的人講心底說話,說着說着就會哭起來。有時我們坐下來傾談怎樣做會為大家好,半途也會哭起來。小時候和父母頂嘴,自自然然又會哭。大概是因為當你講出肺腑之言時,是最真的一刻。」有些人可以很冷靜地去表達自己,但很明顯,6號不屬這類型,他自己也挖苦自己:「男生這樣比較麻煩,好易失禮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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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去開飯
去年的《香港巨蛋音樂節》惹來爭議,RubberBand當時承諾,會將酬勞全數捐出,結果,四子一諾千金,將這筆錢送交由一群善心市民發起的「區區有飯開」行動,換來一叠厚厚的飯票,在不同社區分發給長者及貧苦大眾。飯票現時仍剩餘少量,泥鯭表示,他們會找機會親自落區,履行社會責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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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actice Makes The Master
說謊話要說得好,就要練習,否則被人一眼看穿,貽笑大方;同樣地,坦白,也需要練習。當下,RubberBand每位成員都提供了一套獨門秘技,率先分享其秘技的泥鯭表示,學習取笑、挖苦自己,是坦白的關鍵之一。「學習接受自己的其中一個方法,是坦然地取笑自己,人最難得是這樣。」
阿正的秘技則是從錯誤中成長,他的肺腑之言是:「撞板撞得多,自然會坦白。我們應勇敢地承認自己做錯,不要企圖掩飾,要接受每個人都有缺點、會失敗,這是邁向坦白、面對自己和別人的一大步。」他認為,我們有時不坦白,是為了面子,只要接受到這一點,就會好得多。
至於阿偉,方法是「以朋友做一面鏡」,他詳述:「將朋友的優點和缺點放到自己身上,很有效,例如,朋友經常遲到,令我不開心,我會反省自己有沒有同樣做了影響別人的事,做錯了就應坦誠道歉。」
6號就以權衡利弊作為前提。「想想不坦白的後果和坦白的好處,你自會懂得選擇。世事無完美,無論做甚麼都有連鎖反應。」這個方法可能是最有效率之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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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着應戰 勿忘初心
Rubberband成員合作差不多七年,四人異口同聲,去年強烈感覺到出現瓶頸位,要突破。四人能否繼續同路,原理和關鍵其實跟婚姻無異:只要彼此認定對方是可以一起並肩走下去的人,必能尋得出路。
面對音樂創作方面的無力感,他們決定找中間人扶一把,大碟《frank》便找來不同單位的音樂人合作,結果讓聽眾耳目一新。對於樂壇前輩的幫忙,6號心存感恩:「我們就好像四個士兵,各有長短,有時需要前輩帶我們向前行,這機會可遇不可求,在路上有人扶你一把,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。」
期間隊友亦各自嘗試做了一些樂隊本身以外的事,例如阿偉協助其他獨立樂隊監製歌曲;泥鯭在公仔箱亮相;6號和阿正就各自去了旅行。一切的新嘗試並非為了擴展事業版圖,而是希望讓更多創作靈感走進RubberBand的生命裏,讓音樂可以向前行。阿正直言,他們不想「食老本」。「我們大可沿用以往歌路出新唱片,但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,我們對自己要求很嚴苛,當外界給我們七十分時,我們只會給自己三十分。」
RubberBand各成員表白,在不久將來,並未訂出甚麼鴻圖大計,阿正會在其他人的演唱會彈結他;泥鯭,就開始重拾畫筆;阿偉則替獨立樂隊Blaster任監製、拍MV、搞唱片封面,他說:「當初有很多人幫過我們,現在我們也有責任去為一些出色的獨立樂隊出一分力。何況,跟新人合作的過程中,自己也有很多得着,他們對音樂的追求有時比我們更熱血,這提醒我,要尋回最初的那個我。」
「勿忘初心,方得始終」,在此將這八個字送給RubberBand,以及所有相信真善美的人。

from left:
on 6號:黑色企領西裝外套及西褲 All from Emporio Armani
on 阿偉:黑色企領西裝外套及西褲 All from Hugo Boss
on 阿正:白恤衫、黑色西裝外套及西褲 All from Emporio Armani
on 泥鯭:灰色西裝外套及西褲 All from Hugo Boss
讀者答問小會
Q:轉眼間,二零一四年快將完結,對將來,大家有何展望?
泥鯭:寄望多到香港以外的地方演出,和不同的聽眾分享音樂。個人來說,想嘗試以廣東歌衝出香港,雖然很多人說衝出香港就要唱國語歌,但我們眼見,很多追捧韓、日歌曲的人,也未必懂韓語、日文。廣東話始終是我們最熟悉的母語,我對之亦很自豪。其他隊友可能有不同想法,但這是我的所想。
阿偉:這幾年我們未真正開發過其他市場,我希望可以將我們的音樂帶到更遠的地方,若能選擇,會堅守唱廣東話的理想。
阿正:挺羨慕其他人可以到中國大陸、美加巡迴演出,相信這些經歷對我們的感情有好處,再者,有共同經歷,寫出來的作品會不一樣。
6號:有機會就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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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otos by Pazu@Kaleidoscope
coordination by tsui yi
styling by Patrick Lee
makeup by Maggie Lee
hair by Mad Ho@Il Colpo TST
wardrobe from Black Fleece by Brooks Brothers, Blackbarrett, Emporio Armani, Hugo Boss, Jimmy Choo, Sergio Rossi
video by Playon Creative limite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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